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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业设计是一门旨在探索工业产品的造型与色彩、形式与外观、结构与功能等相关关系,以实用、美观为基础对产品进行设计,实现艺术与技术交融结合的学科。在工业设计中,力学可以帮助设计师处理造型、结构、功能等相关内容。力学在工业设计中的应用,至少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意义:
一、利用力学原理拓展设计思路
图1(a)所示是一架带尾翼的直升机,实际上最初人们在设计直升机时,并没有设计尾翼,只有旋翼(最初只关心飞起来)。后来发现,当旋翼在机身上绕Z轴旋转时,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关系,旋翼也将给机身一个反力矩,使得机身发生相反方向的旋转。
图1 从带尾翼的直升机到双旋翼直升机
毫无疑问,反力矩将使得坐在直升机内的人绕Z轴的旋转,这将严重影响飞机的操控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,设计人员设计了在竖直平面内旋转的尾翼,这相当于在尾翼处施加了一个水平力,从而产生了抵抗绕Z的矩,保证了机身绕Z轴的平衡问题。
显然,尾翼的出现只是为了解决旋翼的“副作用”(反力矩)而设计的,本身对于直升机的升力、推力等效能方面并不起作用。从力学角度看,顺时针旋转的旋翼对机身产生逆时针的反力矩,那么逆时针旋转的旋翼也将对机身产生顺时针的反力矩,如果设计两个相反转向的旋翼,其反力矩就可以相互平衡。
因此,双旋翼直升机出现了。不仅如此,由于反力矩只与转向有关,而与布置位置无关(位置不影响绕Z轴的平衡),所以双旋翼可以纵列、横列、或者共轴(图7(b)),只要双旋翼施加在机身上的反力矩相当,就可以确保机身绕Z轴的平衡,两个旋翼产生“副作用”相互平衡,但双旋翼都提升了机身的升力效能。
另一个例子是悬带桥的设计。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常见到的拱桥大多如图2(a)所示,这主要是为了充分利用混凝土优良的抗压性能。研究表明,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往往可以达到抗拉强度的10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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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2 从拱桥到悬带桥
对比拱桥与普通的梁桥,梁式结构以承受弯矩为主,梁的上下层“纤维”将表现出不同的受力特征:上层受压、下层受拉。由于混凝土的抗拉性能较差,设计梁式结构时就需要在梁的下侧布置更多的钢筋。而拱结构由于结构特点,其内力以轴力为主且为压力,这样就最大程度的发挥了混凝土的抗压性能。
然而,受压结构也有一个不足,就是受压结构容易发生失稳,这是一种材料受力还没有达到最大强度时发生的结构性破坏。例如,一根截面为30mm´5mm松木杆,长30mm时最大可承受压力6000N,长度增加为1m时,压力在30N时就会发生失稳,仅为短柱破坏压力的1/200。拱结构为了抵抗这种失稳,就不得不把拱的截面做的很大,我们通常见到的拱桥,都是比较粗大的。
这种为了抵抗失稳而制作的大截面拱实际并没有发挥出材料的性能,为了避免这种材料上的浪费,悬带桥出现了,如图2(a)所示。悬带桥看上去,像是一个反过来的拱,但是这样一反,拱中的压力在“悬带”中就变成了拉力,这意味着设计人员,只需要考虑强度,而不再需要考虑稳定性问题,所以悬带就可以做的比较“纤细”。
二、利用力学结果塑造结构样式
力学对于工业设计的意义,除了上述原理性指导意义外,也可以直接参与设计。如图3(a)所示为法国滑铁卢国际车站顶棚,该顶棚在设计时的限定条件是,右侧要尽可能低,为了给紧贴右侧的另一个建筑预留空间,如图3(b),左侧迅速提升,满足车站的空间要求。
图3 法国滑铁卢国际车站顶棚的设计灵感
为了实现这种变化,设计师采用了不对称三铰拱结构,妙趣在于拱结构的变化形式是基于三铰拱的弯矩图设计的,如图3(c)。这不仅充分利用了材料的力学性能,同时还给予结构连续变化的美学观感。三铰拱设计的另一个妙处在于,当车站因车辆的动力效应产生不均匀沉降时,静定结构可以做出适当的调整,保护结构的安全性。
力学中的等强度结构(如等强度梁)、优化设计(如赵州桥)等概念都可以用于产品的外形塑造,而且这些结构是在精确的数学计算的结果上得出的,在设计中融入精密科学,这样的设计除了包含设计师的“感性”之外,还拥有了科学的“理性”。
三、基于力学分析进行科学设计
有些时候,力学为设计画出了不可逾越的红线。1950年代,英国德.哈维兰公司推出了世界上第一个喷气式民用机型——彗星号飞机(de Havilland Comet),该飞机在设计之初,为了增加乘客体验,窗户设计为巨大的方形落地窗,这一设计看似给乘客带来了豪华的享受,但实际却是置乘客于危险之后,并让航空公司承受了一系列的灾难事故。
历史上彗星号飞机一共生产了114架,其中有13架因发生事故而损坏,其中有2架是在飞行中发生爆炸解体,有1架起飞时坠毁。在事故分析中,研究人员观察到裂纹先在窗户尖角处形成并向机身扩展,由此人们认识到了应力集中的重要性,这还导致了一门新的力学学科——断裂力学的诞生。
图4 应力集中导致飞机窗户设计上的改进
断裂力学理论假定,任何材料都不可能是“完美无瑕”的,都会有或大或小、或多或少的含有缺陷。假定缺陷(等效为裂纹)长度为a,材料中局部最大应力可表示为
其中,σ为远离缺陷的远端应力,ρ表示结构的局部曲率半径,可以想象为结构局部内接圆的半径。如果方孔的尖角是理想尖角,ρ将趋近于无穷小,最大应力将趋近于无穷大,此时结构必然破坏(大多数情况下由于塑性变形,尖角很难保持理想尖角)。
为此,在结构设计中要避免尖角,增大几何变化处的曲率半径,这就是大多数结构中设计“圆角”(也称倒角)的原因,飞机的窗户也是采用这一结论设计为椭圆形(图4(b))。
此外,还必须考虑应力集中的影响范围。以结构中的圆孔为例,通常情况下,在距离圆孔3倍孔半径的地方,应力集中影响将变的非常微弱,可以忽略不计,这说明在构件中开孔时,两孔之间的距离至少要大于3倍的孔半径,因为这个原因,在飞机上设置巨大的落地窗,就不具有科学性。
四、借助力学设计融通装饰与科学
还有的时候,为了达到一定的结构功能,会在结构上设计一些功能结构,这些功能结构也充当起了设计作品的装饰品。在我国台湾台北市,有一座101大厦,如图5(a)所示,101大厦每8层为1个结构单元,彼此接续、层层相叠,构筑整体结构。
图5 台北101大厦及其悬挂球
101大厦最引人瞩目的是在大楼的87-92层之间悬挂了一个重大660吨的大铁球。超高层建筑不得不面临横风,以及地震产生的横向变形,当变形过大时,将会对结构造成破坏,因此,超高层建筑都需要有自己的抗振设计。
根据振动力学知识可知,当主结构上再附加一个次要结构,如在101大厦主体结构上(主结构)悬挂一个大铁球(次要结构),如图5(b),当次要结构自振频率接近主结构振动频率时,一旦主结构被激振,振动能量将被传递到次要结构上,从而减小主结构的振动,这个次要结构被称为调谐质量阻尼器(Tuned mass damper,简称TMD),这是超高层建筑中经常使用的一种减震技术。
一般情况下,高层建筑的第一阶的振动频率就是主振频率(高阶振动能量较小可忽略),测算101大厦的控制频率约为0.15Hz(周期约6.8s),悬挂的重球可视为单摆,依据单摆的周期求解公式
这里,l 为摆长。将控制周期代入,求出摆长,大约为11.5m,这就是101大厦重球的悬挂长度。铁球的重量需要和大厦振动能量相协调,当振动能量大时,就需要较大质量的重球。
在101大厦中,依据力学原理设计的大铁球不仅具有重要的减震功能,同时也成为大厦的重要“装饰品”,每天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游客,使得101大厦成为了台北的地标。
结束语
在设计史,英国著名的纺织设计师、艺术家、工艺美术运动倡导者莫里斯(William Morris, 1834-1896)曾提出“美学与技术结合”的工业设计原则,主张设计必须对相关技术有所了解,这一原则也成为现代设计的基本原则。
我国当代著名工业设计大师,清华大学美术柳冠中教授(我国第一个工业设计系的创始人)将科学视为第一种智慧,是理性智慧;艺术视为第二种智慧,感性智慧;他称设计是有别于科学和艺术的第三种智慧,典型特征是科学与艺术的结合。
这些说明设计具有交叉属性,科学与艺术的融合是工业设计发展的内在需求。力学作为一门基础科学,可以为设计开拓思路、提供方法,在工业设计中掌握一定的力学原理,将有助于设计提升科学品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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